第二章 夠不夠格 Qualify Enough to Be...

In memorial of "the sublime of reading and the touch."


人越長大,越是沒膽。


而我不僅越是沒膽,同時也越來越沒信心!常常在想,自己是不是夠格,書是不是念得不夠實不夠多,文筆是不是能再好那麼一些。看到外面許許多多的才子才女們,大家的表演、創作等等都是如此的精彩,甚至連選秀節目上的新人、素人們都看起來好像有著三頭六臂一樣,僅管有些應該只是虛有其表,或者是替自己找個任性的藉口-「要不是他們家裡有錢、或家長有心願意去提供孩子這麼多資源的話,他們也不會…」爾爾的沉浮在心頭,安慰自己罷了。



說實了,我們自己其實清楚的很,若沒相當的勇氣,加上許許多多的熱情,他們也無法出現在大家面前來創作,來表演。這種勇氣或許還須要相當的「天真」,或者我們也可以這麼說好了,要有相當的「無知」,才能成就這一切!暫且先不論目前的成功與否,至少大家多少見視到他們的才能與能耐,至少踏出了那麼一小步,更加接近他們理想中的成就;終極的夢想。


至少,在我自己檢視中的我,是比其他人缺少了那一些的勇氣或者是那麼一點兒的愚昧無知,生活在自以為比別人聰明地竹林裡,當著自己的國王,沾沾得意著。僅管成功在門口按著門鈴敲著門,卻寧可藏身在自己的房間裡,暗自地嘆息著志不能伸同時竊喜著沒有上當開了門…。


對於人們間的信任問題,我們是多了個猜疑。尤其在都市裡,我們不僅僅乎略了彼此的存在;捷運上,大家不斷的避開對方的眼神,戴上耳機,逃離彼此的言談。無形中,就算我們已經離開了我們那小小的單人房間 (the room of one's own),我們自已那小小的王國,但我們卻還是將自己關在自己建立起來的那隔離他人的小小世界。


我們失去的不是自我,因為自我一直存在!我們失去的是他們 (the otherness)。我們忘了那昔日與人熱情分享的日子與那平凡單純的快樂。這份幸福,不是被別人剝奪的,而是自己選擇遺棄的。


對於成功的熱情也是,我們以為為了生存下去而選擇了放棄夢想,為了服從命運,選擇了一個最明哲保身的方法,非但不是非不得已,也沒人逼迫自己,而結果還是自己選擇了風險最小,最能跟一般人一樣,躲在觀眾席中,向台上那些鼓起萬般勇氣而來的「異人」們,投以圓石、番茄和最可怕的-批評。


他們不夠格嗎?人們的看法及觀點是可敬可畏的,我們沒法說這麼做誰對誰錯,也有些人會說,那是必經的路程。只是對於一個人的資格與否,不是一些人們的三言二語可以定奪的!除了粉絲以外,又有誰能告訴我們,哪些人幾年後會大成功,成為一線巨星?而現今的當紅名人們,又有誰能在最初一開始,就能明確的相信,那些人會變得如此傑出,如此出色?天知道!更不用說「無冕王」那萬般變化萬物的能力!我想我也無法給予正確恰當的描述。因為人生也不是如此嗎?一個人的豐功偉業,不到最後一刻蓋棺定論前,是無法得知。


而我之所以會有如此的體認,也是因為在人生的旅程中,出現了失去方現的感覺。對於自我的認同與自身的「資格」感到困惑。回想到大學時,因為一位女士的一句話而不斷地努力創作,卻時當得到意想不到的批評與冷言。有時甚至會被誤會,以為我愛自詡為「大文學家」,還問我要不要乾脆改名叫約翰 (JOHN)!只因為許多外國的文學巨匠也都叫這個名字。雖然還蠻逗趣的,我也不誨言,有那麼千分之一秒認真地考慮著這個問題,只可惜當時卻只能在心頭,默默地借用莎翁的詞兒回著:玫瑰如果沒有名字,聞起來還不是一樣地香?(摘自羅密毆與茱莉葉第二幕第二場,"What's in a name? that which we call a rose/By any other word would smell as sweet." 名字意義何在?玫瑰如果不叫玫瑰,還不是一樣的香!) 


幾年過後的今天,卻因為對於自己能力的懷疑,讓我又重新思考這個問題:我,是不是夠格?


夠格拿起筆來書寫,按著電腦鍵盤像其他作家其他文字創作者一樣,作出像樣的文章?
夠格寫出別人會想看的作品?
甚至夠格拿去給出版商看?
夠格放在書店的架子上,默默隱身在不斷上架的其他作品,
像主人一樣,默默地躲在自己的小閣樓裡,慢慢地發瘋?


再說吧。


就那麼不顧一切,先寫出來再說吧。
最糟,至少冬天還不會缺柴火取暖爾爾,
反正印刷出來的燒完了,還有電腦丟進去燒。
而以前那種熱情和膽試,就跟那柴火,
還有像文章開頭所說的,
那個昔日躲在圖書館中的小男孩,
那種對閱讀的情愫及“探索“,
就只能留在過去中回憶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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